返回 第二十章:侠义俊郎智救危难客 痴情仙姝力阻势汹敌 (3)  厓海义情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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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侠义俊郎智救危难客 痴情仙姝力阻势汹敌 (3) (第2/3页)

    这海拉苏究竟是太过缺乏智慧,她竟丝毫不想这钟梨蓦莫名其妙地出现难道仅仅是因为仇恨蒙古人么!她虽不想此节,可是心中还是惦记着乔洛愚,但她策马前行想要去找乔洛愚时,却发现乔洛愚又已是奔行在前,不见踪影了。

    钟梨蓦经此一番打斗,知道了这女子的武功情况,心里清楚虽然海拉苏的武功一般,可是她手下一帮士兵若是帮着她,那一时倒也不太好办。这样一来,她就想要保护乔洛愚,虽然她不知道乔洛愚的武功如何,可是多一人在他后面保护着他,这总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乔洛愚身后还是这两批人!每次这海拉苏要找到乔洛愚时,钟梨蓦总能拦在她面前和她打一回,每次的打斗都是几乎一样的结果,就是这钟梨蓦打不过这么多人,可是这么多人也奈她不得,她便每次都能毫发无损地跑掉;海拉苏呢,就是既拦不住钟梨蓦,也找不到她,更找不到了那本来马上就能说上话的乔洛愚。

    这是这样周而复始,两批人打完后,每次都能一先一后地又找到乔洛愚,可每次海拉苏要上前找乔洛愚时,钟梨蓦就出来拦住她,等打完了,那乔洛愚又奔出去一段路了,两批人都是又得重新开始找他。

    可乔洛愚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于这后面的暗流涌动竟是丝毫不知!

    经过了一段时日,这钟梨蓦和这海拉苏等人都知道了这乔洛愚好像在寻人,他去过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元兵押着汉人在做徭役。钟梨蓦虽不知这乔洛愚在寻找什么人,只是她知道这做徭役的地方比之别处更是险恶异常,稍不留神就能和元兵打上交道,那到时候自己就必须要助这位公子一臂之力了。

    有一天飘着小雨,乔洛愚因为多次寻人无果,难免心中抑郁,便寻了个酒楼,点上了一壶酒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酒至酣处,他蓦地想起一首词,那词这般写道: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词本是宋朝词人范仲淹所作的《苏幕遮》,是词人抒发自己一腔的思乡愁意的,可是在这乔洛愚看来,却是真正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这愁不是思乡之愁,而是他对他心爱女子未知何处的担忧;是一腔无人可诉的相思爱恋;是知道她也同样爱着自己,可两人无法见面、无法将这份两情相悦的情意即刻便相互告知的苦痛!他饮尽杯中酒,真觉得这借酒浇愁愁更愁,他当真是愈发深刻地体会,那藏在心里的相思意。

    蓦地,眼前闪过一道白衣倩影,乔洛愚的眼光不由自主地便被吸引过去。其实以他的愁苦程度,本是看不到这周围一切无干的景物了,可是这道倩影实在太过美丽,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悠然落凡,简直不是芸芸众生该有的模样。

    乔洛愚眼光转了转,看到这白衣人。却见这人是个美丽无伦的绝代女子,明眸流转宛如月光轻洒,酒涡盈盈仿若甜香满溢;玉肌流光生晕,净眸脉脉多情;纤绝而出尘,遗世而独立。

    乔洛愚不禁心中恍惚,暗想:这世间怎地还有如此尤物!他遂别过头,不再向那女子看去。

    可是,他不去看人家,人家倒是径直向他而来。却见这女子在乔洛愚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笑问道:“公子,我能讨一杯酒吃么?”乔洛愚心中惊讶,连忙道:“姑娘多礼。”那女子拿过乔洛愚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现在虽然没落雪,可是落了雨,还是要感谢公子的这杯酒啊。”

    乔洛愚听她说话,发觉这个女子颇为知书达理,心头想:“果然不负了她这样一个绝色的容姿。”

    只见这女子饮下几杯酒,莞尔一笑,两个梨涡轻然出现,她道:“冒昧寻酒吃,实属不敬。在下钟梨蓦,来自湖广行省。”乔洛愚听她介绍自己,竟是用的江湖人的口吻,不由得微感诧异。他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姑娘来找我,有什么见教?”钟梨蓦浅笑道:“就是来找个吃酒的伴儿不成么?”乔洛愚凝视着她,在辨别这话的真假,只是钟梨蓦被他这般一望,心潮汹涌,意难止歇,不自觉地便红了脸。可她这么一脸红,宛如霞光轻轻晕染在茉莉花上,说不尽地娇媚可喜,乔洛愚一见之下,心弦就如被孩提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

    原来这钟梨蓦与那海拉苏又一次地打完后,率先找到了乔洛愚。她想将这一腔的情意尽数诉说给乔洛愚。她看到乔洛愚来到了这家酒楼,便也随着他来了。

    这钟梨蓦低下头去平复内心,再抬头时脸上已如一池秋水般平静。她问道:“阮公子,怎地,你不信?”

    阮公子?乔洛愚听到了这话,不由得想起自己当时对那蒙古女子谎说自己叫阮中的事来,他眉间微微一蹙,可是随即面色如常,可就是这微微的一蹙眉,也叫钟梨蓦看在眼底。她连忙道:“阮公子,请你别见怪,我与那蒙古女子实是没有半点儿关系。”随即她便将那日自己在松树上见到事情经过的事儿说给了乔洛愚,可是于这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半句也未提。

    乔洛愚听了这样一番话,以为她是跟着自己而来;又听她说那日她在松树上,心中已知这姑娘肯定是会点武功的。他当下拱手一笑,道:“姑娘看起来不是和鞑子一伙儿的,那我便说给姑娘了也无碍。在下乔洛愚,不是什么阮中,来自河南江北行省。”

    钟梨蓦听了,问道:“那你当日是拟了一个假姓名?”乔洛愚一笑,点头承认。钟梨蓦笑道:“本该如此。”

    钟梨蓦的一腔情意,便如那涓涓的溪流般流淌了出来,乔洛愚眼中瞧着她的模样,脑中猜着她能寻自己而来也必是因为自己得了她的青睐垂怜,所以心中也对钟梨蓦喜欢自己有了数。

    钟梨蓦看着乔洛愚,问道:“不知道公子有何烦心事么?我只听闻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乔洛愚看着她那纯净的双眸,心中想着她或许不能接受自己这个烦心事罢!于是他微然一笑,道:“没什么烦心事。”

    钟梨蓦也不搭话,她叫小二道:“给我们上一盘棋!”那小二道:“姑娘,我们这是吃饭的地方,哪有什么棋啊!”钟梨蓦道:“那你就去找来!钱不会短了你的。”那小二一听有钱,连忙跑出去找棋了。

    乔洛愚道:“怎么要下棋?”钟梨蓦笑道:“公子如此心烦,我来陪公子下一盘棋,聊作遣怀。”乔洛愚道:“可是如果我不会下棋呢?”钟梨蓦笑道:“公子若是不会下棋,这棋就可以尽皆销去了。”乔洛愚问道:“这话怎么讲?”钟梨蓦抿嘴一笑:“因为天底下就没人会下棋了啊!”乔洛愚笑道:“姑娘过奖了。姑娘恐怕太过看得起区区了。”

    过了片刻,棋拿来了。两人另寻了个位置,摆上棋盘,准备对弈。乔洛愚示意钟梨蓦执黑子,可是钟梨蓦看了乔洛愚一眼,边淡然一笑边放下了手中正在玩弄的棋子,她笑语盈盈地道:“怎么?这么瞧不起我啊?”乔洛愚道:“怎敢怎敢?姑娘言重了。”他也深为自己此举感到不好意思。钟梨蓦一笑,道:“我们猜先吧。”乔洛愚点头应允,道:“我来猜好了。”

    猜先是围棋中确定对弈双方谁执黑子的一个方法。一人从棋笥中抓出一些棋子来,另一人猜其子单双,猜单就从棋笥中拿一枚棋子,猜双就拿两枚。此时这钟梨蓦童心大起,狡黠地看了乔洛愚一眼,竟从棋笥里抓了好大一把棋子,一把她还嫌不够,竟是又抓了一把。

    钟梨蓦道:“请乔公子猜吧。”乔洛愚知她与自己开玩笑,心中一动,竟然也从棋笥里抓出了好大一堆棋子。他笑道:“本来我只需拿一枚棋子或两枚棋子来猜就好了,可是姑娘要与在下开玩笑,在下也只好应景,也和姑娘开这个玩笑啦!我的棋子要是和姑娘的棋子单双吻合,那我就要执黑子了!”

    钟梨蓦哈哈一笑,道:“好啊,我来数!没想到乔公子这般有趣!”她专心地数了起来,一枚,两枚……她边数边笑:“唉,早知道不拿这么多了,真是作茧自缚!”自己这边是二十九枚,她又开始数乔洛愚这边,乔洛愚的棋子只要是单数,那就由他来执黑子了。

    钟梨蓦数罢,怔了半晌,乔洛愚问道:“怎样?”他看钟梨蓦抬起头来,她的眼神里除了惊讶,竟还有些旁的情愫,只见她双颊绯红,眼光滚了滚,蓦地垂眼笑了一下,轻声道:“公子真会抓棋,竟然和我抓的棋子数目一模一样,都是二十九枚。”乔洛愚一怔,随即朗声笑道:“这是在下的运气罢了!”钟梨蓦道:“天下也无这般运气,是公子和区区小女子颇有缘分罢!”乔洛愚颔首,道:“能和姑娘有对弈之分,这缘分本就不浅了。”钟梨蓦道:“我与公子的缘分,只希望不止于对弈。”乔洛愚心中一凛,他看了看钟梨蓦,见她目光有神地望着自己,面带盈盈笑意,乔洛愚心中不禁一阵踌躇,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让她放弃了对自己的这份没有任何结果的爱怜,钟梨蓦此时却道:“公子还不落子么?”

    乔洛愚想着若是她对自己如此情深,自己甚而连这盘棋也不能与她下了。他面露难色,可看着钟梨蓦如此有兴致,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他想着等下完棋后自己再与她说也不迟,于是乔洛愚用手别住衣袖,落了一枚黑子。

    两人一来一往,这棋盘上很快便落满了棋子。乔洛愚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个女子的棋技很是厉害,自己若是不潜心研究,恐怕还真要被她吃去很多子。这乔洛愚心想,确实是好久都没有棋逢对手了。

    这盘棋一直下到了黄昏,两人仍是不分胜败。乔洛愚笑了笑,道:“钟姑娘,我们这场棋恐怕是没得下完了。”钟梨蓦微微一笑,道:“能和区区小女子把一盘棋下得这么久,乔公子是第一人。”

    乔洛愚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仅绝色,而且才华也是举世难求的,他不禁为这样一个女子能够对自己青眼有加而诚惶诚恐。

    那钟梨蓦道:“公子,我……”她拨弄着手中的这枚棋子,一时之间竟是想不起来了自己刚刚算出的一招棋。她想要把自己这番心意说个清清楚楚,可是她又很踌躇现在说给乔洛愚会不会太快了。便在这时,乔洛愚开口道:“钟姑娘,我……我配不上你!”钟梨蓦一惊,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男子。

    乔洛愚心中是真的这般想的,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钟梨蓦。他微微别转目光,道:“请钟姑娘不要枉费时间在区区在下身上了!”

    钟梨蓦怔然地看着乔洛愚,一双清眸泛起了泪光。她是一个不怎么愿意哭泣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乔洛愚这番话,心中无限酸楚,竟惹得眼圈儿红了。她轻声道:“公子说的不错,我确是爱慕公子。”乔洛愚站起身来,对着钟梨蓦微微躬身,拱手道:“对不住姑娘了。”

    钟梨蓦手中的棋子掉落在了棋盘上,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残局,忽然心中一痛,抬起手来拂乱了棋盘上的棋子。

    这也许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拒绝了。她颤声问道:“公子,我什么地方惹得你讨厌了?”乔洛愚连忙道:“姑娘这么说,我当真是羞愧至极!姑娘哪有什么不好的了,是我配不上姑娘!”钟梨蓦站起来道:“我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可是在我眼里,我见过的人中,还真没有及得上你的!是我惶恐自己配不上你才是!”乔洛愚道:“我何德何能!”钟梨蓦道:“公子何德何能?我当要问问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有朝一日与公子下这么长时间的棋!”乔洛愚连忙低头道:“姑娘休要如此说!区区愧不敢当!”

    钟梨蓦看乔洛愚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中一痛,恍然想到:难道我与他的缘分,当真止于这一盘棋!

    钟梨蓦一下子坐了下来,乔洛愚叹了口气,踱了几步,又坐了回来。他道:“多谢钟姑娘陪在下下这盘棋,与钟姑娘猜先时携了同数之子,这份经历,毕生不忘!”他向店家付了这酒钱和棋钱,要走出门时,钟梨蓦在他身后问道:“公子,我们这一别,可还有再相见之日?”乔洛愚回身过来,不去看钟梨蓦的眼光,躬身拱手道:“请姑娘别再跟着我了。”说完这话,他便离去了。

    斜斜的雨丝中,渗透着黄昏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这余晖照在棋盘的一角上,黑子和白子都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远去的马蹄声和雨声交融在了一起,钟梨蓦来到了窗边,点了一壶酒喝了起来,一如来时他的模样。

    壶中酒暖过了一回又一回,钟梨蓦始终没有饮尽。待夜色降落时,她出了门,利落地翻身上马,趁着夜色疾驰而去。一袭白衣被雨水轻打,亦在风中飘漾,她只知道,自己是不会那么轻易地便死心的,更何况,她还要在他后面保护着他呢,哪怕他毫不知情。马蹄溅水,夜色清冷,白影渐渐溶尽。

    已到了江西行省和湖广行省的交界处,乔洛愚打算在一个小县城里暂且宿下。当夜星光漫天,夜空澄澈,钟梨蓦见到了乔洛愚进了一家小客栈,知道他不赶路了,自己只好也寻了家客栈住下。这县城里只有这两家客栈,离得不是很近。

    梨蓦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烛火缥缈,重重叠叠,映得整个屋子都明亮温煦了起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对自己这份追随更加有了信心。

    忽听一阵鸾铃声响,钟梨蓦心中一紧,不由得走出房间去看。只见海拉苏携着自己的手下,也进了这家客栈,正向掌柜的要房间住。钟梨蓦眉头一蹙,心头愁起,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她蹙着眉走回房间,坐在床榻上想了片刻,心中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她等海拉苏众人回房歇息后,向掌柜的问了那海拉苏的房间,待得问好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等待着半夜的来临。

    那海拉苏睡觉睡到一半,只听得屋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娘娘,我是阮中!你是一直在找我么?”

    这海拉苏一听这话,一个激灵,神智立马清醒。她听这声音是从屋顶上传来的,也不太像阮中的声音,一时心中奇怪,可她还是问了一句:“你是阮中?”

    那奇怪的声音道:“正是!娘娘,我是阮中!我若不是阮中,怎么会知道你认识阮中呢!”

    那海拉苏一听有理,心中立刻无限惊喜!她叫道:“你在屋顶上做什么?”那声音道:“娘娘,你敢不敢一个人出来见见我?随我来?”海拉苏听这话说得奇哉怪也,心中不禁打起了鼓,可嘴上仍旧说:“那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为何不下来见我?”那声音道:“你一个人出来,我就见你!”海拉苏声音发颤,道:“好!”

    这海拉苏穿起衣服,只听那声音又传来:“娘娘,待会儿出来,你只听着我的马蹄声,跟着我就是了。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海拉苏颤颤巍巍地答了一声:“好。”心里觉得无比奇怪。

    这海拉苏出得房门,把手下士兵都叫醒了。她道:“你们现在随我出去,我要找的那位公子找到了!”众人一听,只得牵了马。海拉苏道:“你们先别露面,待我出去看看。”她独自走到客栈外,只听得马蹄声阵阵,渐渐寥落,显是那马转过街角了。

    海拉苏只以为真的是阮中,可是她还是有些害怕,于是道:“快上马,随我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随着之前那匹马而去。

    海拉苏驶到一处潭边,只见皎皎月华下,潭边伫立着一个白衣女子,月光在她的白衣袂上轻轻滑动,正是钟梨蓦。

    海拉苏愕极反怒,大声问道:“怎么是你?”钟梨蓦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眉头蹙着,轻蔑地道:“究竟是色厉内荏。”原来她本想使计将海拉苏一人骗到这里来,再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没想到这海拉苏究竟是太过胆怯,出来还是带了这些人。

    海拉苏听不懂什么叫做“色厉内荏”,她还在大声喝骂:“你这个臭女人,真是可恶得紧!”钟梨蓦亭亭立在潭边,宛如驭着月光的仙女,她喝道:“敢不敢和我单独打一场?”那海拉苏听了,还是大声叫道:“跟你单独打,只怕你不配!”钟梨蓦眼底现出一抹蔑然之色来,冷笑不语。

    海拉苏喊道:“兀那臭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不识好歹!”钟梨蓦哑着嗓子,冷笑道:“娘娘,我是阮中啊。”海拉苏听了,叫道:“原来那刚才和我说话的人是你!”钟梨蓦又是一阵冷笑。

    海拉苏气极,怒道:“你怎么知道的阮中?”钟梨蓦眉眼向天一挑,笑道:“因为喜欢他的人不只有你呵!”海拉苏道:“好啊,原来你这厮一直和我打,就是为的这个!”她又一想,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难道……难道是他和你说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钟梨蓦笑道:“连他自己都未必确定你喜不喜欢他吧。”海拉苏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钟梨蓦嘿嘿一笑,摇摇头,道:“我是你的克星,你什么我不知道!”海拉苏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钟梨蓦一双眸子射出寒冷的光,喝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却也轮不到你来问!”话音未落,双手一收,抽出了长剑,海拉苏只见两条泠泠洪波,汩汩地穿向自己的胸膛!

    海拉苏抽出长剑想要格挡,可那剑势实在来得太快,她只得向侧一翻,离了马匹,钟梨蓦双剑刺向海拉苏的马,那马中剑,登时翻倒在地。

    钟梨蓦左剑圈转,右剑反撩其后心,海拉苏刚要向左侧翻去,钟梨蓦手腕一翻,登时变成右剑横削其腰,海拉苏饶是躲避极快,可是还没料到她这一招,不由得惊叫一声,向后猛地滑去,可腰上一阵疼痛,还是着了钟梨蓦的道。

    海拉苏用蒙古话气急败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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