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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对质 (第2/3页)
”
太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指在那副紫檀插屏的绣面上轻轻地划过,搀着银丝绣制的百子惟妙惟肖,仿佛真的一样立在他的面前。
他那修剪完美的指甲轻轻一戳,就带起一道长长的丝线,顿时,百子面容变的模糊起来。
太子毫不在意地扔掉了手中的线头,微微弯腰,近乎耳语般地说道,
“从前,孤不明白为何你和安平过从甚密,却从来不见其他三皇子一系的人,现在,我知道了。”
“你说承恩公世子送东西上门,许是代表着他亲近孤是不是?”
“那么孤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萧徴永远都不可能为我所用了,因为,他送过来的是东宫私卫的尸体。”
“刺杀他的那些私卫的尸体……”
太子妃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头上那还来不及拆下的簪子上的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子从怀里扯过一方洁白的帕子,一根根地擦拭着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良久,原本温和带笑的脸,露出一丝冷笑,
“你告诉孤,就这样,他还会为我所用吗?”
“马明慧,当初孤在宫外,一眼就看中了你,是以,不顾你身份卑微,执意将你娶进宫。”
“孤一心护着你,这么多年,你一无所出,孤为你挡着,为了让你将来不至于难堪,你没所出,孤也不许那些侍妾有孕。”
太子妃愣愣的看着太子,神情恍惚,多少年了,太子多少年没叫过她的名字了。
她楞了一下才惊醒过来,膝盖在地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道,
“殿下的深情厚谊,明慧一直铭记在心,我一碗药一碗药的喂下去是为什么?不就是想着不能辜负殿下的情谊么?”
“这些年,吃药已经比我吃的饭,喝的水还要多。难道我就愿意么?”
“我不知道殿下今日是怎么了,有话,您不妨直说了。”
太子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意外太子妃的质问,上下打量了几眼后,忽然道,
“孤当初见安平愿意亲近你,所以也乐的看你们在一起,将来,孤总是要承继大位的,就算三皇子与我不睦,可安平是无辜的,我不会苛待她。
只是,孤如何也不知道,你竟然会和安平沆瀣一气,做下那样要命的事情。”
“安平如今已经去了皇寺反省,你呢?你想如何?”
太子妃张着嘴,刚要说话,就被太子挥挥手给打断了,
“你身边的碧丝这会大概已经招架不住了,你是要我撕下最后一点脸皮来问你吗?”
太子妃慢慢直起身子,面色未变,温雅地问道,“妾身不知道殿下在说些什么。”
太子提着那扇百子图紫檀插屏,忽然笑道,“从前听人说过,有些人天赋奇才,任何东西一学就会。”
“可惜了明慧你,这些年在宫里,因为孤的原因,一直困守内宫,什么也不能做。”
太子妃仰着脸,微微诧异的看向太子,“殿下说了这许久,到底想说什么?妾身从来都是安守本分的人。”
“因为殿下,才能一飞冲天,妾愚钝,殿下如此,还请殿下给妾一个明话。”
太子几乎是赞赏地看着跪在前方的女人,心里却极度失望地叹了口气。
既然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还是有本事面不改色,半分不认,这也算一样好本事。
他举起手轻轻拍了两下,殿门外恭敬等候的贴身太监做了个手势,两个小太监立即押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女子进来。
分明就是太子来之前还在太子妃身边服侍的碧丝。
她错愕的看着碧丝,又转头看向太子。
太子眉眼微动地一笑,“怎么,你身边的侍女都不认识了?当日她拿着一块假令牌,去孤身边的私卫统领面前,下令让他派人去行刺萧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女人强自压抑,眼里却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不安。
太子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孤的书房,其他的人靠近都不能靠近,唯独你,从前时常会过去那里找些游记野史之类的书本来看,是以门口守着的人,从来不会拦着你进去。”
他从荷包里拿出他那块调动私卫的令牌,指着角落的那点红点,
“这是拓印的红泥,可不是一般的红泥,当日你娘家曾送给你一盒子红泥,用料和其他的不一样,是用来给你玩的。”
太子妃微微垂着头,眼睛在那块令牌上掠过,“妾不知道碧丝说了什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碧丝是妾进宫内务府派送过来的宫人,想来她为了活命胡乱攀扯也是有的,殿下可千万要明辨是非。”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太子脸上也不如何动怒,只是略一挥手,形容狼狈的碧丝这才跪在地上,声音嘶哑道,
“娘娘恕罪,奴婢也想将事情埋在心底,以后带到棺材里去。”
“只是奴婢实在是痛怕了,为了不被五马分尸,奴婢是怎么都要说出来了。”
太子笑了笑,“碧丝在孤来之前都还在你这里侍候,后来孤一直与你在一起,还来不及听碧丝说什么,不如,一起听听。”
碧丝不敢再犹豫,忙道,
“那个拓印的令牌是太子妃做的,她早就做好了,不过是放了起来。
直到有一日安平公主过来看了娘娘之后,娘娘这才将那块令牌拿了出来,摩挲了许久,这才交给奴婢,并且去找东宫私卫统领。”
碧丝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样的刑罚,喘息声时粗时细,似乎随时都要断气一般,让人听得难受至极。
太子冷笑道,“马明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个假令牌想必你也舍不得扔掉,你说孤现在让人搜宫,一寸一寸的搜,会不会将它找出来?”
“这么些年,你一直在孤的面前扮演着夫妻情深,是不是这些年恐怕你自己都入戏太深,难以自拔?”
“你是不是都辨别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京城小户人家收养的女儿,还是与马指挥使同出一源的马家女。”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殿内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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