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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路要一个人走 (第2/3页)
的巧合?
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罢了。
马明珍看中永毅侯世子,现在看来,原因就不仅仅是听到马稷山和幕僚讨论霍家要倒那么简单了。
“因为知道是三皇子将我调入京中,我就格外的多了个心眼,让心腹盯着三皇子府。”
“没想到,竟真的被我查到三皇子一系想对付霍大哥的消息。”
“那段时间,我仿佛猪油闷了心一样,本应该第一时间告诉霍大哥的,但是,我的私心,让我将消息掩了下来。”
说到这里,马稷山双手捂住脸,有点说不下去的样子。
许晗的手捏的紧紧的,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马大人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可惜,马失前蹄,本以为可以掌一方军权,没想到三皇子和永毅侯那样狠,把霍家军一个不剩的给拔出了。
萧徵桃花眼微眯,冰冷的看着马稷山。
“既然都已经选择放弃霍家了,为何还要将霍家的东西放到眼皮底下呢?难道大人就不觉得刺心?”
马稷山苦笑道,
“怎么不刺心,这些年,我从来没睡过一个整觉,我就是想要用此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提醒自己蝇营狗苟,不过如此。”
许晗真想啐马稷山一脸口水,霍家已经没了,他这样实在是太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马稷山,但是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那时候她已经两天没睡,身穿素衫,背着父兄亲人的灵位,带着他们的棺木,行走在官道上。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又将要去到哪里。
回家吗?
可是父兄亲人皆亡,独自留下她一人,有何颜面回家?
明明在出门时答应母亲,要照顾好父亲。
她不敢去面对家中女眷哀泣的面容。
三皇子的指责历历在目,是父亲想要抢功劳,所以追击残兵中了埋伏,致使大战失败。
她虽没上战场,可她知道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她无从辩驳,因为她没有亲身经历。
她前面十七年,无风无雨,哪怕在战场,都是父兄,叔叔为她遮挡风雨。
那个时候要她面对一切,她脑中一片空白。
尸体是她一具一具背回来的,她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为何她不一起没了呢?
亲人们的灵位太重,她背不动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时候,京中有书信传来。
“霍家满门女眷,追随亡者而去……”
当时,她看到那句话,颤抖着唇,纸在她手中飘落,许久之后,她慢慢闭上眼睛,想要昏死过去都不能。
残阳如血,霍家唯独剩下她了!
她该何去何从?
母亲她们想的很清楚,等到霍家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到京中,她们一个都跑不掉。
家中小辈,唯独只有宓儿一个,她们把宓儿送了出去,然后坦然赴死。
是为殉情!
霍家所有人的白事都是她回京后操办的,灵位最后安放在了城外福宁寺。
霍家满门,英雄一世,最后不过是落得一个带着罪名满门覆灭。
许晗到如今都不明白,为什么这苍天不公至斯,为什么这世间凉薄至此?
为什么英雄埋骨无人问,偏留鼠辈在人间?
她想不明白!
所以,她要弄明白,也要让这天下人明白。
如今又人告诉她,明明当年的悲剧可以避免,却因为一己私利,眼看着霍家一门,十万将士殒命山谷。
这让许晗想要发笑,为父亲霍峥感到悲哀。
他的眼力何其的差,竟然手把手教出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
许晗仰起头,将满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她不能哭!
她咬紧牙关,却止不住喉间腥甜,唇齿轻颤。
萧徵在边上紧紧的握着许晗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双眸锐利的转向马稷山,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忽然放开许晗的手,倾身上前,手一扬,在马稷山的愕然中,狠狠的敲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昏死过去。
随后脚在马稷山的身上踹了几下,回身坐到许晗的身边,将她揽到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脸颊轻碰她的脸颊。
他的口中一遍遍的说着,“乖晗晗,我在这里,你还有我……”
他抱着许晗的手很稳,漆黑的眼眸变得有些深不见底。
许久之后,许晗轻轻拍了拍萧徵,萧徵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此时,许晗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许晗深呼吸了几次,萧徵看着她担忧道,“没事吧?”
许晗摇摇头,她当然没事。
再没有比这一刻快活,她知道了要报仇的目标。
她道,
“你那里不是有一封兵部主事的信你没译出来吗?能否拿给我看看?”
不管让霍家入套的局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一场战事从头到尾,应该是三皇子,永毅侯还有父亲三人的密谋。
父亲死了,也就谁也不知道了。
可事过留痕,哪怕宫中三皇子的耳目众多,父亲的书信送不到皇帝的手里。
那么兵部定然会收到,并且当时有可能是要呈交皇帝的。
但是,被阻止了,那名主事也死了。
最后皇帝没有知道实情,保下三皇子,让霍家背了锅,却根本不能想象,这不过是一个局。
马车一路晃荡,到了宫门口,赶车的马夫在外头禀报,萧徵踢了踢马稷山,粗鲁的拎着他的衣领,掐着他的人中,让他醒过来。
“马大人,事关三皇子的隐秘,你就这么的对我们和盘脱出,其实是有肆无恐,认定我们不敢把霍家的事情兜给皇上吧?”
“因为倘若皇上知道霍家的事情背后有什么隐情,可天子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他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是不是?”
“更重要的是,如今我们手头也没有证据,空口白牙,根本就是诬陷。”
“你想用此来让我们陷入到麻烦里,从而不能找你的麻烦,对不对?”
马稷山微笑,“看来世子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纨绔子弟嘛,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通透。”
萧徵也笑了,“你还知道,我和霍家的儿郎都是好友,更知道我曾经为霍家的事情奔走过,你想以此来打消我们将马进山的事情跟陛下禀报的念头?”
马稷山双唇微微抿起。
萧徵揉了揉双手,将骨节弄的啪啪响,接着说道,
“你想的真的是很美妙,只是,霍家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有耐心继续查下去。”
“只是现在,我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着你倒霉呢!”
说完,他一拳打在马稷山的身上,再一拳,再一拳,如雨点般的打在他的身上。
偏偏,他的这个拳法是和锦衣卫的人学的,这样打在马稷山的身上,既让他疼的入骨,又让他外面看不到伤痕,就是太医都查不出来。
他是不能杀了马稷山出气,可是不妨碍他时不时的对他来这样一次拳脚。
这样恶心的人,就要钝刀子割肉,让他慢慢的疼死。
许晗操着手坐在那里,看着萧徵一拳拳的打在马稷山的身上,他被打的趴在地上,素日里那个威严的金吾卫指挥使已经不复存在了。
可是,许晗并不觉得解气。
他不是为了权利汲汲营营吗?那她就把他最在乎的东西给夺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渣渣总要一个个的处理,仇要一个一个的报。
萧徵打的够了,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帕子,搽干净自己的手,嫌弃的看了眼马稷山,叫外面的人进来把他给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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