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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让他道心偷个懒 (第2/3页)
刘景浊点了点头,「我实在是……」
小妏却说道:「太奶奶走了没几天,爹也走了。」
见刘景浊有些沉默,小妏赶忙说道:「这两位是?寒藻也不介绍介绍?」
刑寒藻便指着曹风说道:「这是我们青椋山的首席供奉,那位是青鱼峰主,都是我们山主的下属。」
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院子。
刑寒藻打听了一下自己两个玩伴,听说一个孩子都四五岁了,另一个刚刚成婚不久,早回个把月还能赶上吃喜酒呢。
刑寒藻一个女孩子,玩伴却男的。
就像是许久没见的远房亲戚,招待那叫一个客气啊!
两个孩子倒是都不怕生,依旧在院中舞剑,那真是风魔乱舞啊!
天沉下来后,姚生水提着一筐田螺回来,看样子是
很着急,满头大汉。
两个孩子一股脑儿冲过去,抢着喊爹。
看得顾衣珏那叫一个羡慕啊!
曹风打趣道:「再憋几年,北楼主长大还需要些日子。」
顾衣珏只轻声道:「我羡慕在,我从来没个可以黏的爹。」
要是院子里别人说这话,曹风还能感动一番,可你顾衣珏一千多岁的老家伙了,你爹的骨头估计都成灰了吧说这话不恶心?
于是曹风气笑道:「你给我死一边儿去!」
姚生水让两个孩子把田螺提去厨房,刑寒藻也去帮忙了。
他擦了擦手,对着刘景浊微微拱手,叹息道:「你怎么不见老啊?」
刘景浊轻声道:「可你老了。」
姚生水笑道:「都过了四十了,该老了。刘先生与这两位先坐,我去取酒。」
刘景浊转过头,问道:「这两个孩子还不赖吧?」
顾衣珏瞬间明了,抢先开口:「男孩给我做弟子。」
曹风无奈道:「那我就手收那小丫头呗。」
刘景浊呵呵一笑:「想得美!」
其实是因为青椋山太远,刘景浊不想这么早把两个孩子带走。
回头给葬剑城一封信,看看左春树愿不愿意收徒吧。要是不愿意,那就只能让孙文惇来了。
一顿炒田螺,刘景浊可终于吃上了。
此时刘景浊才说道:「我娘喜欢吃这个,是个老奶奶做的。」
小妏笑着说道:「放心,我跟太奶奶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姜柚那丫头想学,我教了三天,愣是没教会。」
刘景浊笑着摇头:「那是我二弟子,不笨,但就是不爱去厨房,想学就很好了。三弟子后来赶路,没来得及过来。大弟子要是来,肯定学得会。」
聊到了深夜,无非就是家长里短,互相问问近况,聊一聊这些年来的趣事。
曹风与顾衣珏忽然发现,此时的刘景浊,心中戾气,竟是在缓慢化解。
院子太小,刑寒藻就跟小妏还有两个孩子去了茶铺歇息。
翌日,刑寒藻大清早的就去找了两个玩伴,特意找刘景浊要了青椋山的酒水。
她说,小时候偷偷喝酒,现在总是可以光明正大了。
刘景浊传了两个孩子那套八段锦,操练了一整天。
打好根基,日后修炼会轻松些。
孩子嘛!自然懵懵懂懂的。
女孩还好,姚新语只炼到中午吃饭,就急不可耐的跑到刘景浊面前,眨巴着眼睛,问道:「刘师傅,我现在天下无敌了没有?我怎么还不会飞啊?」
竟是给刘景浊问住了。
姚新沐撇着嘴,声音清脆,语气却像个大人:「你以为是干什么呢?柚儿姐姐不是说了,练武要循序渐渐……」
刘景浊纠正道:「循序渐进。」
小姑娘赶忙点头:「哦对!循序渐进,然后一步一个脚印,不能着急的。即便是柚儿姐姐的师父教咱们,我想怎么也要练三天才能天下无敌吧?」
刘景浊笑意不止,脑海中只浮现两个字,天真。
这年头,天真二字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了。如一句,‘你太天真了,像是在说人没脑子。
可事实上,想要做到天真二字,那是何其难!对炼气士来说,天真二字是称赞才对。
毕竟是孩子,一整天,到黄昏时,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饭桌上,姚生水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不适合练武啊!」
曹风插嘴道:「资质算不上拔尖儿,但不差,起码比我跟顾老弟
要好很多。但适合练剑与否,还得再瞧瞧。」
曹风也好顾衣珏也罢,都没觉得自己资质有多好,真心这么觉得。
刘景浊笑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带去我那边实在是太远了,我也就没打算。这两天我会传信一封,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先在这里教导吧,以后的事得看他们适合什么。」
说到了这里,刘景浊又补充道:「走炼气士的路子,我是不认为要与世俗脱离开来,但真要成了炼气士,没法子长久陪在你们身边的。就说我,奔五十的人了,几乎没怎么在家乡待过,一走就是几年十几年的。」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样,有些沉默。
孩子还小,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做决定。生儿育女,哪个不想儿女常在?
刘景浊开口道:「你们别记这个了,我先找人来这儿教导,以后的事情,他们两个自己选择。」
有些事情说不好,能引气入体自然都好说,万一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那一切都是白搭。
入夜之后,刘景浊走出院子,去了茶铺那边。
果不其然,刑寒藻就坐在铺子门前,脸蛋通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刘景浊走过去,问道:「你酒量这么差的吗?」
刑寒藻咧嘴一笑,「我都怀疑拒妖岛的酒掺了水了,山主向来不喝水只喝酒,喝不出来?」
刘景浊摇头一笑,「怎么?十几年不见,小时候的好朋友再见面,不是无话不谈了?」
刑寒藻沉默了片刻,单手托腮,轻声道:「我以为会跟山主与姚宗主那样,即便十数年不见,见面了还是能有说有笑,甚至互骂。可他们对我特别客气,喝酒都要把酒杯压低,恨不得拉到地上去。年纪最大的,前些年娶了媳妇儿,购置新房欠了一屁股债。年纪小的那个,刚刚成亲,在县衙混了个小吏,学会了吃拿卡要,过得还行。我看啊!要不是我回来,那两人离得再近也不会一块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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